一九六九年的春天,沈石溪到西双版纳的曼广弄寨插队时,见到了曾经与日寇作战的最后一头战象——已经五十多岁的大象嘎羧。沈石溪与嘎羧成了朋友。两年后的一个早晨,嘎羧突然非常精神起来,养象人波农丁认为它快要死了。
嘎羧向波农丁要回一直废弃的象鞍,让沈石溪和波农丁帮它装上了象鞍。在和寨子告别后,嘎羧独自上路去迎接死亡。波农丁和沈石溪消消地跟在后面,他们想随着嘎羧找到象冢,拣象牙去卖钱。但嘎羧没有到祖先留下的象冢,而是去了几十年前作战的地方——那里埋了八十多头当年在抗战中死去的战象。
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老战象嗄羧那生生不息的顽强的生命:它虽然是一头象,被人类称之为兽类,却具有很多称之为“人”的人所没有的高尚情怀。在它即将辞世的时候,也不忘了这片它曾经洒过热血的土地,特意跑到这儿来缅怀往事,凭吊战友!这表现了一头战象那璀璨蓬勃的生命之火,唱响了一首凄美高亢的丛林之歌。
这种宁愿舍弃象冢也要和伙伴们躺在一起重情重义的行为,很值得我们学习。我们都要把这种精神一直延续下去,不要让它真的成为“最后一头战象”。
这本书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哦,闹了半天,它是要它的象鞍啊。”波农丁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它当战象时披挂在背上打仗用的鞍子,我们当年把它从战场上运回寨子,它还佩戴着象鞍。在给它治伤时,是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的。唉,整整26年了,我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它还记得那么牢。”
大自然里的万事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包括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也包括那头战象。所有生物都会死亡,这并不令人感到恐惧。而这头战象选择的死亡方式,却让我感到吃惊和赞叹不已。那头战象临死前也没有忘记找到它的象鞍,说明它没有忘记它是个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