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些手艺与文化正走的无声无息,“手艺人”这一称呼也离我们愈来愈远。
曾经也问过妹妹,我问她是否知道爆米花时这么做的,她居然告诉我是用豆子敲裂了炸的,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费尽口舌的向她展示我童年看到的爆米花的做法,而她却无法理解。
或许是深秋,或许已入冬,我在阳台上写作业。已是旁晚时分了,忽听得“嘭”的一声,抬头,顺声而望,只见夕阳已落,晚霞已红,在楼下一棵正落叶的树边是一位爆爆米花的老人。现如今想想,那是何等的意境!便丢下笔,兴冲冲的去找妈妈,妈妈便找来了个袋子,装上几把大米,我在一旁却嫌不够。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老人的小摊子边上,每一次响声过后,那还算恬静的树下便有了各种声响:小孩子的欢笑声,塑料袋的声音,妇女付钱砍价的声音。一会儿又静下来,那样的乐此不疲,繁中生乐。
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在我看来,把硬邦邦磕牙的米粒变成又香又脆的爆米花实在是件奇事!那老人把米倒进炉子里,又从旁边黑乎乎的盒子中挖了勺白糖,我多希望他能多放点,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摇动手柄,炉下的`煤炭烧得通红,我喜欢站的近些,那老人便会和我说话,有的没的我们聊着。一会儿,他便会高声一呼:“要爆喽——”我便捂着耳朵跑向妈妈,“嘭——”如一声闷雷,在我看来,这比一样烟花还要精彩。
米粒与白糖的结合成了我童年的滋味,空气也变得如此香甜,我喜欢用手把爆米花刨出来,满满两大袋,如同堆沙子般有趣。付完钱,妈妈一手拎一袋,袋口冒着热气,我总伸手去抓一把,先是一粒一粒的吃,一把一把的吃,最后将整个嘴巴塞了个满,满足与喜悦充溢着整个口腔。若换成什么稀罕物,像是巧克力,一次只有那样的一小块,哪能带来如此的满足感。
回家后,解了袋子,索性将整个脸埋进爆米花里,乱嚼几口,还带着些温热,鼻间香气正浓,妈妈见了便呵斥一声:“干什么呢!”我一抬头,嘴上,鼻尖上,睫毛上如点点白雪,妈妈便会笑个不停。
现在回忆起这些童年乐事,手中执笔依旧,楼下越是另一番风景,怎叫人不心生伤痛。
周日,走在惠山古镇中的我,被街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摊所吸引,那是一个吹糖人的小贩,走近摊子,发现他正在忙碌着,只见他拿出一小块糖稀,用食指蘸上少量淀粉压一个深坑,收紧外口,快速拉出,到一定的细度时,他猛地折断糖棒,此时,糖棒犹如一根细管,他又立即用嘴巴鼓气,给糖稀造型。整个一幕如行云流水般,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开始争相购买,我看了看队伍,顿时打消了购买的念头,想去别家购买,可转了转忽然发现,这偌大的一条街上,竟只有他一位手艺人,我陷入沉思,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些手艺雨文化正走的无声无息,“手艺人”这一称呼也离我们越来越远.......
想起年幼时妈妈问过的问题:“你是否知道爆米花是怎么做成的。”年幼的我竟天真回答道是用豆子炸的。于是她脸上浮现起一抹怀念的神情,向我费尽口舌地描述她所看到的爆米花的做法,而我却始终无法理解,直到后来一次,我见到了,那粗犷的煤炉和简陋的首发,和那沉雷般的炸响,令我记忆犹新。
已是傍晚时分,正在阳台做作业的我,忽听得嘭的一声,我赶紧抬起头,顺声而望,在楼下一颗落叶树旁的是一位爆爆米花的老人,我见了,赶忙丢下笔,兴冲冲地去找妈妈。妈妈便找来一个袋子,装上几把大米,让我去爆爆米花,那嘭嘭声如孤寂夜空中的信号弹一样,四周小区都来了不少人,望着那长龙般的队伍,我只能站在凛冽风中的等待。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站在一旁小心且仔细的看着。那老人把米倒进炉子中,又从旁边一个黑乎乎的匣子中挖了勺糖,我总是希望它能多放点,他便开始摇手柄,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人们三五成群的围着。老人喊道:“要爆咯”我便眼睛直盯着那炉子,看着奇迹发生,嘭的一声闷响,那炉子似囚禁大圣的炼丹炉一样,晃动了两下,紧接着就是一股甜香味。
米粒和白糖的结合让我开心不已,空气也变得如此香甜,只是不知道,下次爆爆米花的老人何时来?还能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