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是一支蜡烛,也应该蜡烛成灰泪始干;即使我们只是一根火柴,也要在关键时刻有一次闪耀;
每个凄怆的、斗争的脸,每个挺直或弯着的身体的后面,画出每个深暗的悲哀的黑影。
看,微黄的灯光,正在电杆上颤栗它的最后的时间。
人民不喜欢假话,哪怕多么装腔作势,多么冠冕堂皇的假话,都不会打动人们的心。人人心中都有一架衡量语言的天平。
窗紧闭着,窗外是夜的黑暗包围着,雨滴在窗的玻璃上痛苦的流着..
啊,当黎明穿上了白衣的时候,田野是多么新鲜!
谁的泪水退回内心?谁的汗水落地成河,数这座城市最年轻,它是这样漂亮,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乡。
村,狗的吠声,叫颤了满天的疏星。
大堰河以养育我而养育她的家,而我,是吃了你的奶而被养育了的,大堰河啊,我的保姆。
去问开化的大地,去问解冻的河流,去问南来的燕子,去问轻柔的杨柳
有些事情是不可动摇和改变的,譬如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譬如在心中始终保留着某些敬仰的人或身边亲友的位置,譬如对一部优秀作品的基本评判……无论历经世事沧桑,无论岁月无情漂洗,坚若磐石。
中国青年出版社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出版了两本艾青诗集,一本是《我爱这土地:艾青抗战诗集》,一本是《时代:艾青诗选》。
我拿到这两本诗集的时候,肃然起敬。尽管个中有不少作品,少年时就已烂熟于心,但仍像刚刚得到盼望已久的新书那样爱不释手,通宵达旦地端坐在案前,细细地重温。
艾青,与智利的聂鲁达、土耳其的西特梅克一起,并称为“二十世纪的三大人民诗人”。作为上个世纪中国走进世界的诗人,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至今,国内外各个版本的“艾青诗选”不胜枚举,仅美国国家图书馆,就藏有三十余种此类诗选。各类版本,除了选目不同,在断句、折行、章节、译文上也有差异,亟待规范。
我是去年10月较早知道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这两本诗集的计划的,并得知艾丹正潜心和倾力于艾青诗作的编选、校订。艾丹,艾青之子,艾青晚年时期的秘书,由他负责编纂,是对艾青作品的正本清源。
艾青流传至今、脍炙人口的作品,有近三分之二写于抗战时期,影响了几代人。国内外的新闻媒体和文学界等,尊敬地称艾青为“延安战地诗人”“红色诗人”“诗坛泰斗”“诗圣”……而我以为,就艺术本身而言,这些称谓还不足以准确定义艾青的艺术成就和地位。简单地用“悲愤出诗人”来印证艾青其人其诗和他所在的那个年代,无疑有失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