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问过德川家康:“杜鹃不啼,而要听它啼,有什么办法?”德川家康的回答是:“等待它啼。”
大仲马的巨著《基督山伯爵》的最后一句话令我刻骨铭心:“人类的全部智慧都包含在这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在南美洲安第斯高原海拔4000米多人迹罕至的地方,生长一种花,名字叫普雅花。普雅花的花期仅有两个月,花开之时极为美丽,花谢之时也是整个花株枯萎之时,谁能想到,普雅花为了两个月的花期竟等了100年。
用100年等待一次花开,等待一次两个月的美丽,值吗?神奇的普雅花也许从来不曾思考这个问题。它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高原上,默默地用叶儿采集阳光的'芬芳,默默地用根儿汲取大地的养料,默默地营造自己的花事,默默地等待了100年,只是为了用百年一次的花开来证明生命的美丽与价值。
希米的《希望井》中有这样一段话:“掉落深井,我大声呼喊,等待救援…天黑了,黯然低头,发现水面满是闪烁的星光。我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最美丽的惊喜。”他用诗意盎然的语言写出了耐人寻味的哲理:人生不会风平浪静,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任何时候都有可能遇到困境,这时候你应该学会等待,在等待中你也许会发现生活的另一个出口,“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等待是美丽的坚持,只要等待就有希望,而希望是生活的源泉和动力。希望到来之前是等待,希望到来之后还是等待,因为那时又有一个新的希望了。其实,生命就是一个等待的过程,我们的一生就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等待也许是一种焦虑,等待也许是一种无奈,等待也许是一缕情思,等待也许是一种幸福……世界上,有你在等待别人,也有别人为你而默默等待。
等待如箭,穿越时光的缝隙,串起了我们平常的故事。闲时的夜晚,我无数次想起父亲等待的背影,那月光下微微驼了背的身影,是等待归家的孩子,又是等待孩子的归家。
犹记得小时侯,父亲在校门口等待的情景。他的目光不断地向嘈嘈杂杂的人群里观望,焦急却又耐心,当我终于与其目光对视时,他脸上便浮现出舒心的微笑,仿佛等待是一种幸福,等待是一种满足。然后我便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将书包恶狠狠的摔进他怀里,蹦蹦跳跳地走在他前头,也不时地注意他匆匆的脚步。童年,我是一个要归家的孩子总要父亲的等待,父亲的等待也在我心里越积越厚重。而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爱,叫父爱。
渐渐地我长大了,我渐渐明白,父亲还有一个漫长的等待,是等待我"归家"。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的学习顺理成章谈不上,但也没有经历太大的风风雨雨。父亲在此期间也一直在等待,他看着我一天天比他高比他壮,看着我捧着奖状回家,看着我逐渐独立,看着我一丝不苟的学习生活……这些并不是他等待的结果,而这些小小的变化让他更坚定而幸福的等下去,等待我拥有自己的前途、家庭、事业……这种等待复杂得在我脑海里已不能形成某种形象的事物或是情景。
总之,他满足我一切物质上的需求,只要是我想要的,他绝对是不打折扣。脑海中,我总记得每次打电话回家,他都让我要吃好,要注意身体;我总记得每次告诉他我被表扬了,他就“嘿嘿”地笑,还不忘告诉我加油;我总记得每次我考试考得很糟时,他会告诉我要冷静下来分析原因,并对我信心十足……啊,这记忆的碎片连成了漫长的画卷,而这幅画的主题叫等待,这幅画的灵魂是厚重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