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照片,记录了一个个故事。打开影集,一件件高兴的事、伤心的的事……都浮在我的'眼前。这些都会让你想起从前,回忆过去。看、这些照片、似乎让我想起了以前。
记的我小时候,爸爸妈妈都上班了,奶奶“悄悄”地把我抱上了火车到了奶奶家,妈妈下班回来的时候以为我丢了,后来才知道奶奶看到爸爸妈妈上班没时间照顾我,才“悄悄”地把我抱走的。
在奶奶家,奶奶爷爷请人做小车,每天把我放在小车推出去玩,那时我才1岁左右,不会吃什么东西,可奶奶还是给我买了许多东西喂我吃,我吃的撒在地上的东西,奶奶用嘴吹一吹,舍得不扔了,就自己吃了,尽管这样,奶奶还是整天乐呵呵的。
那时奶奶已经满头白发,身体也不好、走路气喘吁吁的,可是奶奶还是坚持照顾我,有一天奶奶正准备吃饭,突然心脏病发作了。就这样,奶奶离开了她疼爱的孙儿,在我带来的哭声中走了……
记忆是风,挥之不去,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一刹那,记忆生根发芽,开出了美丽飞的花,无数的花瓣轻轻摇曳,承载着我的思念。时间不会使记忆风化,却使它开出了花,我轻轻擦了擦手中的老照片,把它贴在脸上。
我看了看手中的照片,阳光倾斜在奶奶温柔慈祥带有皱纹的脸上,银色的白发在光下闪闪发亮……
奶奶的一生就仿佛是一本厚厚的坎坷愁记。
奶奶出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一个典型的农民家庭里。家里很穷,但咬咬牙总是能挺过去的。奶奶在家中四个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这是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尤其是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啊太在第一胎求子无果,更是把希望寄托再了第二胎上。伴随着奶奶的哇哇落地,希望再次被破灭,啊太对奶奶的态度也是可想而知了。
度过了在田野里疯跑的年纪后,又一种艰难如陨石般砸在了奶奶的身上,是听从父母的话去赚钱还是去上学?如果是上学,那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将雪上加霜,但又不知怎的,奶奶的思想又没有被太的话禁锢,反而激起了奶奶要读书的欲望。奶奶三番五次五次的自己跑到学校拿报名单,拿了被撕,撕了又拿……万幸,阿太终于受不了奶奶的请求,让奶奶跟舅公一起上学了。十岁的奶奶坐在一群七八岁的孩子中是有多么格格不入,但洋溢在奶奶脸上的笑容是有多么灿烂。
因为要写这次作文,我问了奶奶许多事。但总是有意无意的跳开了一些,因为那是提起一次就会痛一次的内伤。
在那个无奈的年代,奶奶上到了小学三年级还是去打工了,开始是干些苦活,又在一些机缘巧合下当上了外运的组长。到了年龄,便跟从未谋面的男人结婚生子。所幸爷爷对奶奶很好,但是越好的事情就越是纵消即逝,在奶奶生日的前几天,那个爱开着玩笑对他说江心与要沉了的男人就突然被盖上了白纱。
没办法日子还得过,三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在一夜间长大。
又过了十几年,又是在那个七月,大姑因病离……
还好奶奶的晚年生活不算太遭。早上去公园跳跳操,每周去几次教会,也有自己的朋友圈。
她说,“老天应该不忍心再对我降难了吧”。
我的奶奶可能干了,她不仅是家里的财政部长、后勤部长,最近还担任了通讯部长。所谓通讯部长,就是每天把来电人的姓名记录下来,等家里人回来了,向他们汇报。咦,你说我奶奶不识字,更不会写字,怎么能记录这么多人名呢?我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放学一回家,我一进门便看见奶奶坐在电话机边,在纸上写着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奶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爷爷说:对了,今天有个人打电话找你,他姓姓姓什么来着?等会儿,我去查一下。说完,奶奶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来一个小本子,她看了看说:噢,对了,叫余有波。咦,奶奶不是不识字吗?我疑惑地拿过奶奶的本子,想看看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字的,我翻开本子,只见纸上画着一幅图画;一条大鱼直立着身子,用两个用胸鳍抱着一团像水波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呀?
我左看右看也弄不明白。奶奶接过本子,指着上面的画说:小傻瓜,这还看不明白,这鱼抱住波浪,不就是‘鱼’有‘波’吗?啊?噢!‘余有波’就是一条大鱼抱着一大团波浪啊。我失声笑了起来。奶奶你真绝,这真是你自创的‘象形文字’啊!我边笑边翻看奶奶的本子,奶奶在一边给我解释着:这儿画了一个羊头,下巴上还留着一绺小胡子,这就是‘老杨’,如果没留胡子,那就是‘小杨’那这三条水波又是什么呢?这是姓刘的‘刘’。你瞧,这不是一条河流吗?奶奶边比画边讲解。我捧腹大笑,奶奶真聪明啊,她这象形文字真是绝了!
我笑得流出了眼泪,奶奶却只是微笑着抚摸我的头。看着奶奶的微笑,我忽然心中一颤;奶奶小的时候受条件的限制没能上学,所以才不识字,但就是这样,她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这个缺陷,而我现在有了优越的学习条件又做得如何呢?这个问题有许多人问过我,我也无数次问过我自己,但从没有像这一次这样被震撼过。
我渐渐收起了笑容,默默地从奶奶的本子上撕下一篇象形文字,把它压在了我书桌的玻璃板下。